「所以說,你就親自去把陽子她們帶回來啊!」一千零一遍,小林差點沒把辦公桌踹翻。

這個人到底是有沒有種哦?!!!去個巴黎拖拖拉拉。

眼前這個垂頭喪氣的男人真的是頂天立地的L.M.FEver的總裁嗎,不敢相信。

工作上的那股衝勁和冷酷與智慧到哪裡去了?

L.M.FEver...

「翔,想想你將公司命名成這個的原因。」現在能使這個男人振作的也只有他了,從哪邊跌倒就從哪邊爬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用...算了。

「你還愛他吧。」這不是問句,因為結果是肯定的。

「我愛他。」櫻井篤定的說。

「那就好啦!去找他,把事情都講清楚。」小林從桌上被櫻井遺忘的一角翻出了法國某個團體寄來的信,放到櫻井面前,「這次,你必須去把這個會議開完,然後把陽子她們帶回來。」   

 

「還有,你應該很清楚,雅紀他最受不了無賴了,用盧的來陰的都要帶他回來,我說他的心。」

 

 

 

 

 

距離上次骨髓移植,已經過了14個月。

當初醫生明明告誡過,說因為不是太合的血所以無法保證會永久痊癒,但他還是堅持讓松本進行治療。

 

『病人因為血型出現排斥狀況,白血球極速減少當中,必需找到相似度80%以上並且不會相斥的血重新替換才行。』

『否則,只剩下3個月了,請好好保護病患的身體,避免再度受傷。』

 

他知道要滿足這些條件的血有多難找到,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把自己的捐給松本。

但他是AB型血。

真是奇怪,他認識的人大多都是A型血呢,松本,二宮,大野,還有櫻井。

人家都說,AB型血的人機靈,但他認為這個論點套用在他身上總是扭曲。

他一點也不機靈,甚至,笨拙了點。

 

「你其實可以不用來照顧我的,不是快表演了嗎?」看著捧著琉璃花瓶進出病房的相葉,松本為他捏了把冷汗,「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不理會松本的擔心,相葉將花瓶放置在病床旁的桌上。

「總比你受傷好吧。」瞅了他一眼,相葉笑笑,「我不會再讓那種事發生了。」

 

這間房間挺寬敞,雖然這支翠黛琉璃花瓶子捧在手掌心端視時透著瑩瑩翠綠,上頭有著水流線條的七彩琉璃玻片,相當奢華美麗。

但是放在這病房內卻失去光芒,在一旁黯淡無光的擺著。

只是擺飾。

有時候,他總矛盾的想,來到法國了,也踏上了自己喜歡的道路,筆直的前進著,但心底總有塊空洞,就好像小孩子到了遊樂場卻找不到自己想要玩東西一樣,沒個目標。

他只是個擺飾?

,松本幾乎保全了他,用生命換取他的成功,不能糟蹋了這番心意,絕不。

 

躺在床上,松本看得出來相葉心裡又再想些什麼。

他知道什麼他愛聽,什麼他不愛聽,也就不說了。

這些年來,相葉一直活在藤口雅奈那件事的陰影裡,總任為自己會帶給別人災禍,松本也就盡可能的扯著他遠離那塊地帶了。

真是沒想到,自己原來也可以如此細膩的對待一個人。

大概,因為是他吧。

因為是他,所以希望他的臉上永遠只有笑容。

 

「吶,我餓了,可不可以替我帶些東西上來。」松本摸摸肚子,「這幾天要驗東驗西的害我都不能好好的吃飯。」

那有些撒嬌意味的表情讓相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好好...現在去幫你帶,等著啊。」雖然心頭各有疙瘩,但有個心疼自己的人有何不好,放心互相依賴便可。

這對彼此的傷害,也許最小。

 

 

 

 

 

小孩子的嘻笑聲,總是那麼的悅耳,令人忍不住跟隨他們的腳步,彷彿忘卻年紀浤溝,與之融合。

「姊姊!姊姊姊姊!!」穿著粉色洋裝的女孩從滑梯旁向藤口跑了過來,那呼喊的聲音帶點哭腔。

一向最疼小孩子的藤口當然二話不說就要站起來,但下半身毫無知覺,使不上力。

一隻手摸上她的肩膀,是櫻井,他似乎剛從公司直接過來,身上還穿著西裝。

「妳別動,我來。」看了一眼樹上的帽子,櫻井已經猜到七八分女孩的意圖了,捲起袖子就往女孩走去。

「欸可是!!」藤口想阻止他,但已經來不及了,櫻井搬過一邊放置著的長梯就往上爬。

那過程看似順遂。

到樹腰之前,看似順遂。

這顆樹,是櫻樹。

雖然正值冬天不會開花,比較方便爬,但是高度...櫻樹的高度不是嚇人的。

沒多久,櫻井卡在長梯中段,躊躇著,腳才剛抬起,又無力地放下,女孩在下面拼命喊著哥哥加油等打氣的話。

 

「笨蛋......不是最怕高?」藤口笑笑。

真的是笨蛋啊,為了相葉,居然就這樣和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結婚了。

一面就是櫻井媽媽介紹雙方認識的那一面。

 

『翔,你想不想要相葉雅紀的父母可以安然回到他們原本的家?』

.....什麼意思。』

『你只要跟這位小姐結婚,我保證他的父母馬上就能回來。』

......好。』

 

淺海陽子,櫻井從不露面的妻子。

從不露面的理由有很多種猜測,對外界而言。

金屋藏嬌,保留隱密性以方便炒作新聞這些流言緋語櫻井都聽到不想再聽了。

她右邊的臉頰,有一大塊的燒焦般的痕跡,想必不是胎記就是某場意外中留下的吧。

不讓她露面,也是為了保護她。

但櫻井卻從來都不說出自己的想法,兩人的情緒一直繃在最緊的狀態,根本就不像夫妻該有的互動,比相敬如賓還要更甚。

在一次酒會,櫻井媽媽對淺海下藥――因為對櫻井沒用所以只好轉移陣地,淺海發了瘋似的向櫻井索求,兩人也被迫結合,也就只有那一次,淺海懷孕了,生下了個漂亮女娃-向陽。

卻在向陽叫他第一聲爸爸的隔天,陽子帶著向陽離開了。

 

好不容易取回帽子,已是滿身汗淋漓,在那帽子底下有一隻被枝葉絆住腳的鴿子。

人家說,鴿是西方神界的愛情鳥,見到牠等於遇見愛情。

他還遇得到自己的愛情嗎,櫻井哼了聲,伸手解開那枝葉,鴿子很乖的站到櫻井的手掌中。

「你啊....想去哪兒?」櫻井摸摸牠雪白的頭頂,輕聲問道,卻又笑了出來,他怎麼了,跟一隻不會說話的鴿子溝通。

 

櫻井將手朝向西北方,那鳥還不肯走,咕咕咕的像在倦戀些什麼一樣。

人們都說錯了,看見鴿子不是遇到愛情。

鴿子是象徵彼此的愛戀。

抖了抖手,櫻井催促他快點離開,鴿子拍拍翅膀朝著櫻井指示的方向筆直的飛走了。

西北方,是法國。

而櫻井翔的愛戀,是相葉雅紀。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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