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紀生賀。

*古代向。

 

 

 

「來呦!今天的蔬菜野果都是最新鮮的!客官您一定要來嘗嘗鮮呦!」

「咱們莊家的布料是鎮上頂好的啊,看這染法實在好啊快來看呦!」

……

……

 

市集的繁榮可以顯現一個國家有多麼興盛,瞧這百姓安居樂業,再者,無憂無慮的生活著,這對於一個在上位的君主是多麼無形的肯定啊!

 

「嗯....」一個頭帶草帽的男人手撫著下巴,對眼前的所見事物,所聞世事似乎略有不妥。

有什不妥?

他堂堂一國君主居然要因為區區一個男妓微服出『尋』哦!!這是什麼道理?

沒有道理,宮中每個人都向著他。

受皇太后寵,受公主喜愛,受妃嬪尊敬,受櫻井翔愛戀。

沒有道理,就因為毫無道理可言,當年他才會看上相葉雅紀,才會強行將他帶回宮中,才回擅自的愛上他。

 

 

 

 

 

那年,他還位居太子之位,第一次獲許出宮來到市集上,一眼就只看得見蹲在一角的那抹淡綠色,玩心未褪,隨然上前與之一同蹲下。

「你蹲在這裡做甚?

「嗯?」那人慢慢的伸出近報在胸前的雙手,舉起好讓櫻井一看究竟,「這只兔似乎被人獵捕了,倒在這兒,雅紀心有不忍。」

「你的手。」櫻井瞥見那輕薄壁紗袖口處有股暗紅,突然抓起那人的手一瞧,果然上頭有道傷痕,「要不是你穿得如此輕薄,我還未必能看出這傷….….」一抬眼對上相葉那杏眼,櫻井頓時覺得心頭被雷劈到一般,麻木。

二話不說,牽起相葉的手就往原先程來的轎輦走去。

「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兒去?」從他的用字遣詞可以聽出來,很有教養,可能從小養尊處優的,連反抗都是這麼的嫻雅。

櫻井帶笑的回頭,「回我家哦,幫你擦個藥罷了。」

「那我得先回店裡相嬤嬤打個假兒。」

那所謂的店,就是碧瑤臺。

那所謂擦個藥,竟也將相葉留在宮中數年之久。

 

 

 

 

 

「唉」大野今天已經不知道打了第幾個嘆息了。

「打甚?」二宮懶懶的坐在一旁,手搖摺扇,好不悠閒,與正坐在雄偉如山的公文前拼命趕工的大野成對比,「那傢伙又得去找那傢伙了嘖嘖,每次出宮到最後收拾他那爛攤子的都是咱們!改天定要叫他給我們加薪不成!

「和也...可以別用兩個相同的東西稱呼兩個不一樣的人嗎?而且工作都是我在做的

「嗯?」二宮瞇起眼睛。

「沒,就叫他加薪吧。」

 

 

 

 

 

走著走著,竟也遠離喧囂,到了一氣氛優美之處。

那門口匾著『碧瑤臺』三字,裝飾在煌煌的大門上,可媲美皇宮。

「你說,這兒是哪。」櫻井對著空氣,低聲問道。

「這裡名為碧瑤臺,是建安現下最想譽盛名的技院。陛下您糊塗了,此處您不是造訪多次了嗎?」黑色斗篷快速的出現在櫻井身後,輕輕的說。

不錯。

是造訪多次,因為相葉雅紀。

 

他用那燦如日揚的笑,和端莊有理的舉止,大方閑靜,將宮裡的每個人熨的對他服服貼貼。

甚至,連皇太后都有意要給他名份,他卻截然不肯,屢屢婉拒。

 

「雅紀不要位份的,如此較為自由。」

 

較為自由,是吧。

是吧?

相葉雅紀根本是來玩弄櫻井翔的。

 

 

 

 

 

碧瑤臺,建安最為著名的妓院,不定期的會有一次的花魁出巡盛事。

花魁會搭乘在八人大轎上到市集街頭上環視,那轎輦還是金鳳彩碧轎,甚是華麗不羈。

自古,只有皇后才能搭成鳳黃鑾轎出巡,這碧瑤臺花魁是個什麼東西?竟可與之並立,搭乘金鳳彩碧轎。

是個什麼東西,是相葉雅紀。

 

在一次雲雨之中,櫻井得知了相葉原本的行業,是個男妓。

是個不必工作的花魁頭牌。

當年小小年紀的他生得一副好容貌,人人討喜,人人愛。

要非櫻井翔亮出金牌,還未必帶得走相葉。

 

而在他們頭一次吵架,相葉頭一次失蹤,櫻井頭一次被皇太后趕出宮要她找回相葉,他頭一次在市集上看見相葉雅紀坐在那轎輦上時,雙拳緊握得連骨頭都喀滋作響。

相葉也瞥見櫻井了,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勝利笑容,像是早已猜透他會被趕出來找他,像是知曉櫻井翔一定會吃醋。

即使在那之後,每每都會被劫轎,回宮後自是一翻更為激烈的纏綿,相葉依然屢試不爽。

 

 

 

 

 

「陛下。」松本再次到身後提醒櫻井,兩人急速往一邊的屋簷上跳去,隱身,靜待著待會兒從那門抬出的轎輦。

這次絕對,不能在被相葉看見他。

 

過了些時間,碧瑤臺門口開始放鞭炮,是及上意或是家戶內的人們也都紛紛圍過來,就是想要見一見傳說中自小就被當今皇帝帶進宮的花魁。

那圍觀的百姓居然也挺有禮的,帶教念的鳳黃金頭一探出門,到也整齊的讓出一條路,好讓轎輦順利通過。

相葉著碧娥雲彩金絲袍,手中搖著金扇,說多華麗就有多華麗。

說多慵懶就有多慵懶。

 

今年,沒看見櫻井翔。

轎上的相葉眼瞼一陣低垂。

櫻井翔是個君王,需要開枝散葉的他也知道,他容忍,他接受。

但他絕對無法相信,這次選秀,櫻井翔只為了一個女人就對他大發雷霆!!

 

 

 

 

 

「下一批秀女,上。」太監在堂下喊著,櫻井在做上審視著,相葉也坐在原本屬於皇后的那個位子上,居高臨下的一同審視著。

「今年的都沒什麼」輕輕嘆息,相葉開始玩起了自己的髮梢。

櫻井看了一下身邊那不安躁動的人兒,朝他擺擺手,「就知道你坐不住,還硬要跟,過來我這兒。」

「好奇嘛,而且太后說可以跟的。」相葉毫不避嫌的由座而起,輕挑衣襬,在眾多秀女及太監宮女眼前走進櫻井的懷中。

太監宮女是習慣了,但秀女可不習慣。

 

「嘖,區區個斷袖之輩。」一個如細蚊般輕柔的聲音從殿前傳來。

細如蚊,卻動如雷霆。

在櫻井懷中的相葉輕挑柳眉,看到的是,秀女眼中一個個的認同。

他可以假裝看不見,亦可假裝聽不到,這些年來他不就都這麼過了?

有何不可,反正,現在在櫻井懷中的,是自己。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簡簡單單,明明瞭瞭。

 

但聽者有意,旁人無心。

 

「秀女琴蓮,品行端正,三從四德,皆樣樣精通,獲選。」太監衣櫻井的眼色宣讀著聖旨。

「下一批秀女,上--

「且等一等。」相葉從櫻井身上站起,怒視著他。

這種貨色居然任著她上?!那往後時日自己豈不要任她踩踏侮辱?

相葉嘖了個舌,「我,反對。」

櫻井也坐正了,已經許久未見相葉如此盛怒,「雅紀可怎麼說,此人不行?」正想將人扯回懷中,反而被用力甩開。

「你們都瞎了眼嗎?這種人你自己下去看看」相葉拉著櫻井到琴蓮跟前,杏眼瞇成一條縫,瞪著低著頭不敢抬起的她,「哼,真是惺惺作態。」

說著便舉起手,一個使勁地往那粉頰搧了下去。

「啊!」琴蓮用手摀起已是微微紅腫的頰,臉依舊不敢抬起。

「做甚?」櫻井見狀連忙擋在那兩人中央,輕柔的命令琴蓮,「把頭抬起來。」

但基於禮儀,她還是低著頭,「賤妾,不敢放肆。」

「哼,這會兒不敢放肆了哦。」相葉在一旁搧風點火。

「相葉雅紀!!」櫻井大聲喝斥,現場一片安靜,相葉瞪大雙眼。

他居然對她大吼,居然哦!!

因為一個假意的女人哦!!

 

櫻井扳開撫著臉頰的琴蓮的手,仔細端看那被相葉打過的地方,力道之大甚至有些淤青,琴蓮小聲的啜著泣,身體一顫一顫的,看似楚楚可憐。

櫻井眼神掃過相葉,「….你們誰來把她領去御醫院。」又環視了全場,「全都散了吧,今天先到這裡。」

 

帶全場散去,徒留櫻井和相葉二人。

「你這是為何」櫻井扣住相葉的下巴,俯視著那絕代容顏。

多年前已是清麗佳人,如今更是勝過宮中千百位女子,這容貌,令他深深著迷。

「不為何。」相葉聳聳肩,「閒人多,嘴雜,雅紀聽了心理不爽快罷了。」相葉甩開櫻井的束縛,不願與他多對視一秒。

但櫻井又用手將相葉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自己,「看著我。」

「不要!

「相葉雅紀,看著朕!!」相葉無端的彆扭惹得櫻井耐性全無,脫口而出相葉最不想聽到的,命令句。

 

 

 

 

 

「請好假了嗎?」櫻井在轎中讀著經書,對隨後上來的相葉笑著。

「嗯!你拿的這個令牌是什麼啊?真的很好用呢,嬤嬤一個原因也未問就讓我出來了。」相葉手拿著櫻井方才解給他的金牌,賞玩著,陽光反映在金面上,刺的相葉睜不開眼睛。

櫻井還是那寵溺的笑,「你喜歡,便贈與你玩著吧。」

 

「你是何人?找殿下做甚?

「我我是雅紀殿下….

「不得無禮,讓他進來吧,以後都不用通報了。」

在櫻井允許之下,相葉是可以為依不用通報直接進太子殿的人。

卻也得知櫻井的地位。

「翔是殿下?」相葉從小便不被允許出碧瑤臺一步,為的就是保有他的聖潔不染,對皇宮世事定是半知不解,何來的知道原來是上還有太子這號人物。

「他們都喚你殿下,那雅紀

「不,雅紀就是雅紀,喚我翔,便可。」撫上相葉的臉,櫻井柔情似水,「就算我地位在怎麼高,也唯你,一視同座。」

 

 

 

 

 

……

……

?

很好。

原來多年情誼不過爾爾。

「好我看你」相葉用滿盈著淚水的眸看向櫻井,竟是望不穿也看不進。

「雅紀生來...只為了翔一人只為了看翔一眼只為了翔看雅紀一眼哦」說罷便轉身離去。

 

- TBC -

古代風哦!!喜歡嗎?

希望在雅紀生日前能完結。

這裡是快閉關的m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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