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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到了。你通知司機把車開到門口,我要直接到飯店。 」戴著墨鏡的男人一出海關就拿起手機,步程快速的走過機場大廳,身後跟了一堆記者,提著攝影機和麥克風想要多爭取一些發問權但連跟上男人的腳步都有點困難了。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男人停下來張望,記者們見機蜂擁而上,麥克風一把比一把還要往前移動,在那之中,甚至還有遠從日本跟過來就為了要多挖一些他的新聞回去大撈一筆的人。

 

「櫻井翔さん,請問您這次來法國是為了表演場地的事嗎?」

「為何會讓您親自出怔呢?」

「您的夫人呢?怎麼沒一起帶來渡個蜜月?」

 

又是差不多的問題,所以他才萬般不想來,在日本已經接受夠多採訪了,他不想到了國外還倍受注目。

重點是,他此番來,是有目的的。

 

「不好意思,我現在趕時間。」櫻井紳士的笑了笑,馬上就引來一陣閃光燈閃爍,但他依然臨風不亂,沈穩的繼續說道,「各位如果想要訪問,請等我處理完事情好嗎?」他現在的確不希望有人打擾。

一連串的會議和行程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像現在一下飛機不能進飯店好好休息就得到會議現場去開會了,如果不幸談不好就有可能必須要臨時換場地。

 

說好要接待他的人將櫻井吩咐的車開過來停在他面前後,馬上下車向櫻井有禮貌的鞠躬。

「總裁,已經照您吩咐把車買下來了,但您真的不坐專用車嗎?接下來的行程還挺多的呢,首先要去東區開會,有關--

「我知道。」重新戴上墨鏡,櫻井接過對方遞來的鑰匙,坐進車裡,手指著周圍那一群記者,「坐專用車的話會很麻煩,還有,幫我打發掉那些人。」接著身體一歪,帥氣的坐進駕駛座,長揚而馳,把接待的人就這麼留在了原地。

 

天意。

是天意嗎?當從小林那兒得知要協議對象是相葉待的團隊時,可以說是平平淡淡,平靜如水卻又是一股驚濤駭浪,一下又一下,撞著心口。

 

櫻井想著,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方向盤。

沒錯,在那一端等待著自己的,可能是相葉雅紀。

謎一樣的男人,5年前突然消失,5年間毫無音訊,卻深深鎖住自己的男人。

相葉雅紀。

老天真愛作弄人。

 

『叭ㄧㄧㄧ』

 

從後頭傳來震雷痛耳的喇叭聲,隨即而上的是猛烈的震動,安全氣囊自動膨脹,讓櫻井可以不要直接以頭部撞擊方向盤。

該死!為何會分心哦?!一向都覺得自己的技術還不錯的啊,怎麼就在這節骨眼出車禍呢?!

雖然有安全氣囊保護還是有撞到的頭還是暈得不像話,櫻井就這麼昏昏欲絕的倒在車子裡。

 

 

 

 

 

看著手裡今早剛買的雜誌,那封面大大的印著露出帥氣微笑的櫻井。

似乎是在機場拍的...看他身旁滿是媒體。

他來了。

 

那熟悉的臉熟悉的笑一幕幕的將壓在心底的回憶映照在相葉的心頭上,一刀刀的割劃著,血一滴滴的流著。

如果是以前的櫻井,他大可安然的和他相遇,但如果是現在的他...他有妻子,是個有婦之夫,自己還能用什麼立場站在他身邊?

負債主?

 

沒錯,10年他可還沒有還完,以他現在的財富狀況,並非負擔不起之前的債務,甚至能夠一次還清。

,為什麼他似乎不想這麼做呢?

相葉微微顫抖。

 

「怎麼了!」查覺到自從拿到雜誌就不太對勁的相葉,松本起身問道。

「沒什麼。」相葉將雜誌往身後藏。

有問題。

這明擺著的舉動很難教松本不起疑,飛快的衝到相葉身後,松本對著手中的東西就是一抽,竟然是櫻井翔。

 

日本新興的年輕單身漢,今次首度出現在法國!

閉口不談!絕對保密的個人隱私!

櫻井總裁的斷然出現,似乎跟法國著名舞團年底要表演的場地有關!

 

....這類的。

 

看著松本手突青筋,覺得不對勁的相葉也湊近重新看了一遍,卻依舊沒發現什麼。

「潤......沒事吧?臉色很差。

 

松本覺得頭痛。

要是讓相葉見到櫻井,甚至是看見他和他妻子出雙入對的樣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明天別來會議。」松本沈聲下達命令。

面對這樣的強勢,相葉抱著臂,質疑的看著松本。

為何我不行?因為擔心我心緒不穩會毀了會議?

我沒那麼脆弱。

我沒那麼脆弱!!相葉其實想這麼反駁的,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自己的界限在哪兒,自己清楚。

 

兩人這才被一旁震動著的手機拉回了思緒,松本拿起一看,20多通未接來電。

「快接,要是有什麼要事耽擱就不好了。」相葉頂頂他的臂肘,催促著。

 

接起電話後松本從有禮的問答漸漸轉為喜悅最後掛掉電話後是一連串的尖聲尖叫,像個考試拿到全班第一的小孩一樣。

「怎麼?那麼開心。」

松本幾乎沒有笑得開懷過。

「院方說,已經找到和我穩合的血了!!穩合度,95%,移植的話,可痊癒!!」

老天!他這個人一輩子也沒做過多少好事,怎麼就偏偏如此幸運?!

「院方說捐贈者已經在醫院等著了,要我們趕緊過去見個面。」

相也從沒見過如此雀躍的松本,溫柔的摸摸他的頭髮,笑道,「好,那我們現在走。」

也許生命的重生,真是這般愉悅吧。

自己已死的那顆已被灌滿水泥的心,有重生的一天嗎?

人在這世間走一遭,能夠承受多少次懸浮在界限邊緣般的衝擊?

 

相葉雅紀這次的界限,大概就是見到櫻井翔的那一剎那吧。

不能把握。

無法把握自己到底還能撐多久,還能強顏歡笑多久。

必須,忍耐。

不能小看,無法輕視,自己的可能性。

 

這世界無奇不有。

坐在醫院走廊上等著松本全身檢查的相葉歪著頭思考著。

那位聽說能救松本一命的人,還躺在急診室內接收治療。

據說,他是個不可輕怠的貴重人物,難怪醫生們全都一個勁兒的擁了上去,搞得好像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會再掀起一次法國大革命一樣。

要不是他受傷流了血,就沒辦法知道他能夠救人一命了啊。

相葉撇撇嘴。

 

...相葉先生?」一位護士似乎是已經喊了他很多次了,站離他很近,聲音有點尖銳,看到相葉有意無意的撇嘴動作不自覺的臉紅了。

「啊!是!松本已經好了嗎?」對於自己發呆忽略人家的事,相葉覺得有點抱歉,連忙賠了個迷人的笑。

這幾年,他早已習慣這下意識的舉止,對於女人的嬌羞,見怪不怪。

「不,松本先生還要再等等,至於那位捐贈者已經沒事了,請問您要見見他嗎?」

「好啊,我也想當面拜託他一些事。」想了想,相葉覺得他有義務,也只能幫松本做這些事了,「帶我去吧。」

 

 

 

 

 

純白高級病房中,一個有著黑髮應該是東方人的男人背對門口坐在床上,正用著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靠著耳機講著話,手指馬不停蹄的敲著筆電,看起來孱弱的病患服穿在他身上完全無法抵擋他的霸氣。

 

「先生,他已經來了。」敲敲門,護士恭敬有禮的開了門尋問裡頭正忙碌的人。

 

這倒是奇特了,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的陣仗。

相葉迫不及待的努力把頭探向裡頭想要一探究竟,卻被那短短的回應聲給僵直了身軀。

 

「讓他進來。」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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